為了上帝隔著衣服操(3 / 3)

“有時候。不過還不夠多,我想。但自從我們在伊拉克目睹了一些事情,特別是小孩子……禱告就沒有那麼容易了。”

就算他有些誇大其詞又怎樣。他的感測器還沒有捕捉到一句假話。

“我知道你經受了很多考驗。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,生命變得越來越灰暗,直到我們以為所有的光都離我們而去。然而光還在,一直都在。只要我們把門開啟一條縫,光就會湧進來。”費森微笑著低下頭,害羞地笑了一聲, “你記得剛剛在記者會上我們一直在對視?當時我心想,嗯,為什麼在這麼多人之中,他偏偏一直看著我,而我一直看著他?你的確很可愛,眼睛很迷人……”她咯咯地笑,然後又重新嚴肅起來, “不過我想現在知道這是為什麼了,真的。我想是上帝讓我們在今天相遇。”

比利嘆了口氣,眨了眨眼,頭往後一仰,靠在牆上,發出撲通一聲微弱的悶響。他相信她說的每一個詞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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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都是受神召喚,來做他在世上的光的。”費森繼續說著,一個花球蹭在比利的胳膊上,她開始講自己的見證故事,講了差不多三十秒鐘以後,比利悄悄地、慢慢地、牢牢地從花球下抓住了她的手。因為,為什麼不呢。因為他被感動了。因為再過兩天他就要回那個破地方去了,和這事相比,不會有什麼更糟了。費森沒有停下,反而加快了語速。胸骨升起、膨脹,臉和脖子上綻放出奼紫嫣紅的花。瞳孔變成平常的兩倍,吐出的字句裡帶著微弱的喘息和顫抖,好像剛剛一口氣跑上五層樓。

比利拉著費森一起後退。一步,兩步,三步,兩人藏到了背景板後面的陰暗角落裡,除非有人站在牆壁邊,否則沒人能發現他們。比利轉過身,費森的背緊貼著牆壁,不再說話。她的臉頰鼓起,鬆鬆軟軟的,雙頰和嘴唇好像重新打了氣,愈加飽滿。剛剛還靈活無比的下巴垂了下來,整個人像睡著了似的,十分順從。比利俯向她,心裡知道六個星期前他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會做出這樣的舉動,更別說後面的事情。三個星期前也是,三天前一樣,所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。比利一直睜著眼,而費森的眼睛逐漸凝聚成一顆明亮的球體,好像從外太空拍攝的地球。第一個吻像是釋放壓力,像用嘴唇戳破了一個氣泡。比利縮了回來,享受著剋制的喜悅。兩人隔著幾英寸對視著。費森似乎很沉醉,情不自禁抬頭又是一吻。比利想告訴費森她的雙唇多麼誘人,是他碰過的最柔軟的東西。你知道嗎,他想說,可是說話的工具正忙著幹別的,兩張嘴沉醉於探索對方的軟組織,接著猶如發令槍響,兩人激吻起來,像一對躲在露天看臺底下的大學二年級學生。一陣熱烈而高難度的接吻,他們好像恨不得把整個身體塞進對方的喉嚨裡去。

“太瘋狂了,”兩人抬起頭來喘氣時,費森小聲說,“我會被開除的。”說完,兩人又擁吻在一起,只要能繼續下去,別的比利什麼都不想要。

“你有什麼不同嗎?”兩人再次抬起頭來,費森嘟囔著,“我這是怎麼了?”當兩人再次熱吻在一起的時候,比利的骨盆下沉,像湯匙陷進軟綿綿的冰激凌裡一樣陷進費森的身體。完全是腦幹較低部位產生的條件反射。他馬上縮了回來。

“抱歉。”

“沒關係。”費森凝視了比利一會兒,然後眼睛失去了焦點。她調整了一下腰部的姿勢,暗示比利可以再試一次。比利心想,本壘,然後將胯部貼了上去。費森的核心先是分開之後又將他圍繞。兩人都在顫抖。很難不發出聲音。背景板的另一側,人們在交談,繼續著他們的白痴生活。費森拽住比利的翻領,用穿著女牛仔靴的雙腳夾住他的腰,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。比利從下方托住她,穩穩地用手抓住她小巧玲瓏的屁股。比利想象著這幅畫面,他的手中託著傳說中的穿著熱褲的屁股,頓覺一陣荷爾蒙爆棚。天啊,我正在和達拉斯牛仔隊的啦啦隊隊員親熱!與此同時,費森欲罷不能,搖晃著屁股,興奮的呼吸不斷噴到比利臉上。比利願意相信自己今天很特別,因為他們才做了不到十下,費森就高潮了,用力抓住他,身子向上拱起,胸腔裡發出海豚般的尖叫聲。屁股的最後一下差點兒讓比利的背折掉,至少當他奮力從體內擠出每一口氣來時是這種感覺,椎骨像氣泡墊似的噼啪作響。完了,不過還殘留著些餘震。費森像一個奮力爬上海灘的倖存者,先放下一隻腳,再放下另一隻腳,待兩隻靴子都著地後,整個人癱在比利身上。

“你沒事吧?”

費森嘴裡咕噥著什麼,往旁邊瞥了一眼,確保沒有人看到他們。“我的天。”她低語著,像個注意力突然被轉移的孩子,又伸手輕輕扯了一下他的銀星勳章。等她把手縮回去、抬頭看著比利時,眼眶溼了。

“我從沒跟誰發展得這麼快,”費森小聲說,“可是這沒錯。我知道沒錯。”

比利搖搖頭,腦袋不自覺地偏向費森。“沒錯。”比利對著費森的頭髮輕聲說。

“因為你,因為你身上的某種東西。也許是因為戰爭。”費森抓住比利的脖子,好看著他的眼睛。“你多大?”

“二十一。”

比利強迫自己迎著費森的目光。剎那間他的視網膜隱隱作痛。

“你真是少年老成。”

比利想這可能是哪部電影裡的話,可是管他呢。這話也許有幾分是真的,伊拉克的確會一下子讓人老好幾歲。比利一把將費森摟在懷裡。

“咱們最好出去。”費森小聲說。

“你太迷人了。”

費森嘆了口氣。兩人都沒有動。人們的說話聲漸遠,朝屋子後面去了。比利又勃起了,下身隱隱作痛,可他對此無能為力。

“實話告訴你。”費森低聲說,“我不是處女。我交過三個男朋友,但關係都很穩定。我希望你知道,我不是隨便的人。”

比利點點頭,低頭聞了聞費森的脖子。從香水和香皂的花香味中,他聞到一股濃烈的根莖植物的味道,好像甜土豆泥。費森的味道。比利覺得自己從未這麼開心過。

“對我來說,跟一個人親暱是件很嚴肅的事情。”費森小聲說。

“我也是。”處男比利吻了吻費森的脖子。

“但如果你真的在乎一個人,信任他,知道他對你也有同樣的感覺,那麼我覺得身體上的親暱是可以接受的。可這需要時間,你懂嗎?需要時間來建立這種信任。不是一兩次或者一兩個星期的約會就可以的,需要時間。彼此發自內心地互相尊重。對我來說,對現在的我來說,我要跟一個人至少約會三個月才能如此信任對方。”

這段話資訊量太大了,可是比利不在乎。他知道B班的兄弟們會怎麼說:咱們先幹,那三個月先欠著。

“好的,”比利低聲說,“我回來以後一定來找你。”

費森抬起頭:“回來?從哪裡?”

“啊,伊拉克。我們的派駐期還沒結束。”

“你們——什麼?”費森幾乎無法壓低聲音,“你們要回去?可是沒人說過,等等,大家都以為,哦,天啊,以為你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。哦,天啊。你們什麼時候走?”

“星期六。”

“星期六?”費森叫道,聲音都哽咽了。她伸手撥開頭髮,好像要把頭髮扯掉似的,這個老掉牙的動作卻叫比利腿軟。他心想,只有女人——他的媽媽、兩個姐姐和如今的費森真心為他難過。比利為這些女性感激得溼了眼眶。費森踮起腳尖用力親吻比利,比利的陰莖剛剛還半軟著,一下子就硬了。

“哦,天啊,”費森小聲說,“要是我們可以——”

“啦啦隊!”一個女人用教官一樣的聲音大吼道,“到大廳集合!”

“哦,糟糕,我得走了。”費森給了比利最後一吻,雙手捧著他的臉頰說,“聽著……”

“把你的號碼給我。”

“我剛換了新手機!”也就是說—— “來找我,我在二十碼線的地方。”

費森從背景板邊上探出頭,然後又轉回來。“比利。”她輕聲說,她想微笑,可是在看到比利的眼睛時放棄了。接著她便離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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