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冷麵將軍求婚後(重生) 第10節(2 / 2)

像這樣的事,喬時憐知道只要自己開口,秦朔當即就會為自己辦到。

但她委實不願再同秦朔有何牽扯。更何況,既然自己在別院證實了其裡有方杳杳的內應,那刺客應和東宮有關係。若屆時刺客得知她前去,興許會有所防備。

這件事,她只能自己想辦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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與此同時,將軍府內。

盞燈如豆,蘇涿光端坐榻前,身邊年長的侍女蘭澤方為其臉上抹了藥,她抱著藥瓶欲言又止。

蘇涿光瞧出端倪:“你侍奉我母親多年,後侍我左右,有什麼話,直說便是。”

對於蘭澤,他比之其餘人耐心好很多。

母親故去那年,他才七歲,如今連著音容也遺忘得無幾。是眼前這位侍女,不厭其煩地為他講述著母親生前的模樣與事蹟,才讓他極力留住了記憶裡的片言殘語。

“少爺…您知道,老爺他這些年一直想要同您和解。只是男子漢大丈夫,向來都不懂得表達,所言所行與心中難免會有些偏差……”蘭澤說著,見他面容冰冷,便知今夜父子二人怕是又提及了已故主母。

她無聲輕嘆,這始終越不過的鴻溝橫亙在父子之間,更像是陳年舊刺,愈扎愈深。

蘇涿光默不作聲,忽聽得屋外踩碎落葉的輕響。

“主子,主子,我剛剛把信送到喬姑娘那裡了,保證沒被其他人發現!”風來現身回稟,言辭間頗有欲邀功的自豪。

卻聞屋內一陣死寂無音,蘇涿光未回應,連蘭澤的目光亦帶著不可思議。

“…我沒讓你今夜就送過去。”蘇涿光深邃的眸子盯著風來。

“啊?”風來茫然抬起頭,神色凝滯。

“這…這夜闖閨閣,如何使得?”蘭澤微張著唇,滿面驚色。

風來尚未意識到問題所在,他撓了撓頭,言之鑿鑿:“傳信私會這種事……不是向來都在半夜的嗎…咳,主子,咱放在光天白日的,也不適合…”

私會?

誰給他膽子覺得自己傳信是約人私會的?

蘇涿光眉目凜然,已不願再聽他辯解什麼,冷不丁道:“禁軍統領近日同我說,因皇城安穩,他手下懶散不少。明日你便去逐個挑戰,沒打完前,不得回府。”

風來臉色一變,頓時哀嚎道:“主子我錯了!我走了誰保護你啊?”

蘇涿光睨了他一眼,就差沒把“我用的著你來保護麼”寫臉上。

蘭澤搖搖頭,對鬼哭神嚎的風來毫不同情。

只是細思之下,她反倒覺得奇怪,風來隨侍少爺這麼多年,即便少爺心思是比常人是難揣測了些,也不至於無端將少爺的意思誤會成風月之事上。

蘇涿光夜半傳信私會一閨閣女子,這本就讓人覺著是為謬談。

故而見風來悶悶離去後,蘭澤問蘇涿光:“少爺可是有心悅的姑娘了?”

蘇涿光斂下眼,摩挲著藏於袖內的簪花,“受人所託。”

蘭澤打趣道:“看來這位姑娘面子不小,竟能請動少爺出面。”

蘇涿光仍答:“順路罷了。”

待挑熄了燈,蘇涿光躺在榻上,借窗外滲漏的二三微光,望著月色。

恍神之時,眼前再度浮現幽暗狹小的馬車內,暗香縈懷。螓首蛾眉移近眼前,軟唇輕覆於他唇上,相接的剎那溫涼猶有在畔。

明明只是淺淺一吻,風揉過即散,他憶起時卻覺滾燙、灼熱,一併燒著他的喉嚨、肺腑。

這樣陌生的感官揮之不去,久久相隨。

他覺得,他定是著了她的道。

他其實也不知自己在惱什麼。只是那會兒他見她因拽了他衣襟而坐立不安,便出聲勸言她,試圖幫她越過這道坎。他堂堂男兒,會過分計較一姑娘不慎扯落他衣衫?

哪曾想,她膽大至此,竟以為自己在引導她放膽輕薄自己,她還真就這般做了。

蘇涿光覺著無奈,她究竟把自己想成了什麼人?

同月之下,身處相府的喬時憐在想,這蘇涿光看似不近人情,倒也是嘴硬心軟,生怕夜長夢多,自己睡不安穩,趁夜給自己送來了密信。

她得信後思忖良久,想要前去九暮山,明日尋長兄相幫最為妥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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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月落河傾時,喬時憐掐著時辰,趁喬時清出府上朝前叫住了他。

“哥哥。”

喬時憐正理著官服,回頭望向她:“憐憐?這麼早,歇息得可好?我聽下人說,昨夜你很晚才回來。”

“昨夜雨急路滑,車伕駕行得慢,故而晚了些。馬車還因此壞了車轅,我適才吩咐管家去找工匠修了。”

她昨夜回來得晚,夜深昏暗,不曾有人見她從蘇家馬車而下。至於拖著馬車回府的車伕,其對外的說辭,她也早已叮囑過。

對於別院刺客之事,她並不打算告知其他人。

喬時清皺起眉,“早知如此變故,我便等憐憐一道回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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