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打鬥聲停止,暗衛適才進到屋內把金升媳婦綁好。
也是王爺一早囑咐,若刺客人少,就不必進來,省得他們動作粗魯嚇著王妃。也怕王妃知道暗衛的存在,往後在園子裡住得不自在。
眼前瞬間湧入十幾個黑衣蒙面大漢,絮兒怔了半晌感嘆:好多人啊。
李辭斜看金升媳婦,“別讓她死了,也別讓她活。”
那冰冷的聲音響在沉寂的冬夜,分外陰冷可怖。
一時人去,屋裡重歸平靜。
絮兒重新掌燈,滿屋給糟蹋得不成樣子。多寶閣好些書畫散落,也有跌碎的瓷瓶,床紗被割成好幾塊,榻上也給踩得到處都是腳印。
她忽生愧疚,走去拉拉李辭的衣袖,“抱歉,都是因為我要活捉,把你的屋子弄髒了。”
原本沒什麼,李辭一聽“你的屋子”四個字氣衝腦頂。
他往盆架撩水洗手,洗出一盆帶血的水。聲音也像他的劍一樣無情,“怎麼,不是你的屋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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絮兒自覺說錯話,方才見識他冷麵閻王的一面,真是嚇人。
她訕笑著岔開話題,“別管是誰的屋子,橫豎住不得了。”
說著看向躺在床上的金枝,“少不得這幾日與金枝、集美擠一擠。”
李辭更是火冒三丈,怎麼不想著和他擠一擠?他到底是她合理合法的夫君,何況他的床不擠。
這廂李辭擦了手,嫌棄地將面巾扔到地上,“隨你。”
絮兒感覺他像是生氣了,但金枝的情況更緊急,忙去小廚房把嚇得哆嗦的集美拉出來,交代她看顧金枝。
這廂從小廚房出來,絮兒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李辭身邊,影子似的跟著他走,一路跟到耳房前的暗門。
“你不叫我進去啊?”
李辭回身見她滿身狼藉,髻也歪了,衣衫也亂了,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有些委屈。
他不說話,“咣”地踢開門進去。
但沒關門。
絮兒提著裙襬隨他向下走,暗道又窄又黑,兩人的火摺子都遺落在正屋沒帶。絮兒不得不貼向李辭的胳膊。
“王爺,生氣啦?”
“不敢。”
絮兒乾笑了下,學著從前的樣子撒嬌,企圖混過去。“倘若生氣咳一聲,沒生氣咳兩聲。”
李辭忽然頓住腳步,在黑暗裡把她壓到牆壁,“咳三聲是什麼?”
他的聲音仍是冷,呼吸卻燙得驚人。
兩手撐在絮兒腦袋左右,像個穩固的牢籠,使絮兒無法掙脫,唯有面對他的眼睛。
階梯盡頭傳來一點光亮,得以照出他眸光裡冷冽逼人的神采,那是兇猛動物捕獲獵物的眼神。
一點得意,一點嘲弄。
絮兒被他盯得窘,別過臉準備扯謊,“咳三聲就是……”
沒等話說話,他的唇已經湊過來,落在她甜軟的唇瓣。
他叼起兩片唇肉磨了磨,舌尖在上頭勾了勾,趁勢探進去敲打絮兒的舌尖一下,帶著懲罰意味。
絮兒立時感到全身通電一般,從頭絲到腳指頭都在顫慄。
她抿了抿嘴巴,是豆香芋泥奶蓋的味道,他倆今天又點了久香居的外賣。
可李辭嘴裡的味道是新鮮的,帶著普洱茶的澀,混合一點蠻不講理的狠厲。
這個吻越品越奇妙,好像李辭的唇舌不是唇舌,而是一鍋熱油,將絮兒連筋帶骨炸得酥軟。
絮兒正待後續動作,李辭卻退開一些距離不親了。玩味地把唇上沾的胭脂悉數捲進口裡品了品。
“往後咳三聲就是這個。”
他冷聲撂下這句話,腳步堅定朝下走去。
絮兒抱著胳膊立在冰冷的暗道,一時進退兩難。
跟他下去,今夜要生點什麼恐怕不可避免。然而退出去必定會傷他的心。
正躊躇不定,見李辭在樓梯盡頭咳嗽一聲。
“白絮兒,我生氣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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