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內院的打鬥之聲,府裡的侍衛們也紛紛趕來。
等侍衛們趕到,也只看到一團煙霧裡,還是散著臭雞蛋,臭豆腐,臭蝦醬等等各種臭味的煙霧。
自己家的主子,睿王爺正用手捂著嘴巴和鼻子不斷的咳嗽著。
這味道換成誰,誰也過敏,也受不了。
“有刺客,你們分頭去追。”待臭味逐漸消散,杜致霖才喘上氣來,能開口說話。
這種以奇臭之氣製成的“暗器”,杜致霖還是第一次遇到,打了他一個措不及防,讓夜行人有機可趁,逃跑了。
半個時辰過去了,王府的侍衛們紛紛回來稟告,沒有看到夜行人的身影。應該是已經逃遠了。
“加強府中巡邏。”杜致霖交待下去,侍衛們領命離去。
杜致霖見站房門處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,嘴角不由的會心一笑。
外面這麼大動靜,谷菱睡地再象豬一樣的沉,也被驚醒了,何況她本就不是死睡之人。
“菱兒,驚了你的好夢,把你吵醒了。”
杜致霖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衣,給妻子披在身上。
谷菱順勢雙臂環住杜致霖堅實的腰身,將頭埋在他的胸前,吸允著他身上的溫度和好聞的木樨香的味道。只有他的溫度和味道,能讓自己覺得心安踏實。
“沒事的,只要你在我身邊,我一年不睡覺都行。”谷菱俏皮的說道。
“傻丫頭,我們一家人會永遠在一起,待我們到南楚接上舒兒,一家人不再分開。”
杜致霖的語氣裡滿滿的寵溺,甜地要讓人融化了。
谷菱從杜致霖懷裡抬起頭,問道“剛才生什麼事情了,是不是有人潛入府中?”
“嗯,有個黑衣人鬼鬼祟祟在我們門前。已經讓我打跑了,不用擔心。再過幾個時辰我們就起程去接舒兒,一家人很快就要團聚了。”
杜致霖不想讓谷菱擔心害怕,安慰道。
“你是說還有人在打我的主意?今晚宴會上,事情不是已經擺平了嘛!怎麼會這樣。難道還是杜致楓派的人?或者是周夢芽的餘黨?”
“應該不是楓的人,經過送行宴的事情,楓不會再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情,應該不是他的人。也不會是周夢芽的人,周夢芽上次丟了一隻手,這會兒子還應該在養傷中。”
杜致霖否定了谷菱的想法。
“哪還會有誰?等等,等等,我知道了,一定是端木礫的人,肯定是他的人。”
谷菱很是肯定的說道。
“不可能是我哥的人,我哥不會派人潛入府中,絕對不會。菱兒,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,是該到了放下對我哥成見的時候了。他多次出手救我們於危難之中,甚至置自己的生死於不顧,這份呵護之情,天地可鑑。”
杜致霖直接將谷菱這種想法扼殺在萌芽之中,不能它成長的可能。
“哪還能有誰啊?難不成是哪個滿腦子想著得道成仙的端木熾,也絕對不可能是他。”
“這個很難說,什麼事情都有萬一。”杜致霖說道。
“你看看你這個人,還真是兄弟情深。你堅定否定了杜致楓,又否定了端木礫。卻對這個最不可能的人說什麼事情都有萬一。你這明擺著是偏心。好歹這個端木熾也和你是一個爹。”
“菱兒,別說了。天馬上就亮,咱們進屋再睡會兒,也好有精力趕路。”
杜致霖沒有讓谷菱再繼續說下去,彎腰把她抱在懷裡,扔到床上,恩恩愛愛去了。
驛館裡的端木礫也沒有入睡,從送行宴上回來,他心神不安。
他太瞭解自己的父親,不敢想象接下來杜致霖和谷菱的南楚之行,還會遇到什麼兇險。
端木礫心中有事,也睡不著覺。下床,披了件衣服來到院中,想透透氣。
到了院就,卻現不遠處,端木熾的房間裡還亮著燭火。
端木礫與端木熾談不與兄弟感情深,也就是過來過去,彼此往日裡沒有什麼交集。
這次端木熾主動請纓,陪自己出使吳國。端木礫也沒有多想,只道是他對鬼鬼怪怪的東西感興趣使然。
信步到來端木熾的屋門口,抬手敲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