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埠貴兩手抱胸倚靠在院門邊,臉上堆滿得意的笑容,活像只得逞的老狐狸。
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兩個狼狽不堪的傢伙,眼神裡盡是鄙夷和不屑,彷彿在審視兩個不自量力的窮鬼。
賈東旭死死咬住後槽牙,臉色陰晴不定,青筋暴起,恨不得衝上去把閻埠貴撕成碎片。
可一想到棒梗還在醫院躺著,沒有車子接不回來,他只能強忍著一肚子怒火,勉強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,低聲下氣地說:"三大爺,您就行行好吧。我兒子身子骨還虛著呢,實在沒力氣走路。您就善心,借我們用用您的車得了!"
閻埠貴聞言冷哼一聲,眉毛一挑,語氣輕蔑至極:"我的車是有,不過你們也得拿出點誠意來吧?沒看到我這窮酸樣兒嗎?你們又不給錢,憑什麼白借啊?"
易中海一聽這話也頓時火冒三丈,粗聲粗氣地罵道:"你這是明搶啊!哪有你這樣做人的?!"
閻埠貴卻不為所動,只是慢悠悠地摸了摸下巴,嘴角扯出一抹冷笑:"不願意?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你們也知道,現在這院子裡就我有輛腳踏車,除非......"他故意吊人胃口,眯起眼睛打量著兩人,聲音陰惻惻的,"除非你們去找李陽借，不然就乖乖給錢。!"
一聽到錢,易中海差點沒氣暈過去。
他紅著眼睛衝上前,一把揪住閻埠貴的衣領,聲嘶力竭地吼道:"你這個吸血的蛀蟲!沒良心的東西!換作平時我才懶得搭理你,可現在棒梗還在醫院躺著,你居然還敢拿這事兒要挾我們,簡直喪盡天良,畜生不如!"
閻埠貴被易中海瞪得心驚膽戰,不過還是壯起了膽子
他奮力掙開易中海的鉗制,冷冷地說:"要不要?不要拉倒,趁早滾蛋,別在這礙我的眼!"
看著油鹽不進的閻埠貴,賈東旭和易中海徹底沒了脾氣。賈東旭只能用無辜的眼神瞅著易中海,彷彿在說自己也掏不出錢來。
易中海氣得七竅生煙,卻也無可奈何。他只得從懷裡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,狠狠地砸在閻埠貴手上,咬牙切齒道:"拿去!慫貨,小心遭雷劈!"
閻埠貴卻是喜笑顏開,趕緊把錢撿起來塞進兜裡,笑眯眯地說:"這還差不多嘛!誰讓咱是老街坊了呢,借你們用用也不是不行。"說罷便吆喝著讓他倆趕緊滾蛋,自己則美滋滋地數起錢來。
賈東旭和易中海只能灰頭土臉地推著破車離開,心裡把閻埠貴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......
醫院裡,經過一番折騰,棒梗總算辦理好了出院手續。此時他臉色蠟黃,雙目無神,渾身無力,就像個散了架的破布娃娃,看起來著實可憐。
賈東旭趕緊攙扶住兒子,小心翼翼地將他抱上車,心疼不已地問:"兒啊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不是說去李陽家玩嗎,怎麼弄成這副德行?"
易中海也湊過來,急切地問:"是啊,棒梗,快跟爸媽說說,究竟遭遇什麼事了?"
秦淮茹默不作聲,只是一臉憂慮地望著兒子,眼裡盡是哀傷。
棒梗有氣無力地靠在車板上,聲音虛弱地說:"我當時去李陽家找他玩,無意中瞄到他家垃圾……額……桌子堆著不少垃圾,裡面好像有吃的。我就想撿點剩飯剩菜什麼的,誰知道吃了點就覺得肚子涼嗖嗖的,接著就不省人事了。等醒過來的時候,人已經在醫院裡了。"
賈東旭聞言勃然大怒,氣得渾身抖:"果然是那個小兔崽子害的你!這小子是故意的，是存心報復啊!豈有此理,簡直欺人太甚!"
易中海也跟著罵道:"太不是東西了!這是犯罪!咱們趕緊去告他!"
秦淮茹嘆了口氣,輕輕拍了拍丈夫的手背,柔聲道:"你們先消消氣,當務之急是趕緊把孩子接回去,讓他好好修養。其他的事,等日後再說不遲。"
男人們雖然心有不甘,卻也明白妻子說得有理。他們只能暫且按捺住滿腔怒火,埋頭推車往回趕。臨走時,賈東旭恨恨地說:"小畜生,咱們走著瞧!"
......
另一頭,何雨柱在家裡,興高采烈,彷彿剛中了頭彩。腦子裡全是馬上就要娶媳婦的美好畫面。
"嘿嘿,有了三大爺幫我牽線搭橋,距離我穿上新郎官的喜服也就不遠咯!"
可就在這時,中午在食堂裡生的怪事忽然湧上心頭。何雨柱皺起眉頭,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,腦子飛運轉起來。
"奇怪,馬華和胖子的廚藝什麼時候見長進了?炒個青菜味道也太好了吧?往常他倆就是倆灶臺殺手,做出來的飯菜別說下嚥了,連看一眼都夠嗆。怎麼今兒個忽然就手藝大進,活像換了個人似的?"何雨柱嘴裡絮絮叨叨地嘟囔著,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。
他越想越覺得蹊蹺,腦海裡閃過無數個念頭:"該不會是重新拜了師父?不對啊,以馬華和胖子的窮酸樣兒,哪拜得起師傅?再說了,他們也不敢啊!難不成是他們倆揹著大夥兒學廚藝去了?可這才幾天啊,哪能突飛猛進到這種地步?再者說,我剛才仔細回味了一下,那飯菜的味道怎麼那麼眼熟,總覺得在哪兒吃過......"
何雨柱使勁搜刮著腦海裡的記憶,企圖找出些蛛絲馬跡,可任憑他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。最後,他只得暫時放下心中的疑慮,嘀咕道:"罷了罷了,明天一定要好好盯著點兒,看他倆葫蘆裡賣的什麼藥!"
......
第二天,晨光熹微,雞鳴三聲,李陽就早早地爬了起來。他簡單洗漱完畢,便迫不及待地奔向鋼鐵廠,準備給工人們開晨會。
李陽滿懷豪情地站在臺前,清了清嗓子,洪亮的聲音在廠區裡迴盪:"同志們!新的一天開始了!昨天在大夥兒的共同努力下,我們已經成功攻克了新機器的製造工藝,接下來就是實戰的時候了!從今天起,咱們鋼鐵廠就要開足馬力,加班加點趕製新機器!希望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,揚釘釘子的革命幹勁,爭取早日完成任務,為祖國的工業化建設貢獻力量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