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文再續,書接上一回。
前邊講到凌家族人出的第八天,從李坑出,用了一天的時間,到了婺源縣城。
第二天清晨醒來後,由於睡得太香,我和蕭遙劍都錯過了五更天的鳴鐘聲。
凌軒看到我倆一臉懊悔就說,昨晚聽長輩們說,今早要採購東西,可能不會吃完早飯立即出,他可以帶我們去看一看鐘鼓樓。
我和蕭遙劍聽了,可高興呢!
吃完早飯後,凌軒叫上陳婉和想去的凌家子弟,立即出。
鐘鼓樓在較大的縣城才有,一般設定在鎮中心的地方。
我們的客棧距離鐘鼓樓不遠,穿過兩條街道就到了。
有些鐘鼓樓是分為鐘樓和與鼓樓,有些是合二為一,婺源的鐘鼓樓就是合二為一。
我在明代所見婺源的鐘鼓樓,是一座飛簷5層,內為重屋3層,樓前建臺,二樓、三樓有圍欄,可憑欄看風景。
凌軒跟看管鐘鼓樓的大叔說,我們從遠方過來,從未看過鐘鼓樓,能否讓我們年輕人開開眼界?
大叔一面和藹說: 我帶你們上去,不過,不要亂動東西呵。
我們答應著,一行人尾隨大叔後邊經一樓左邊的樓梯上了二樓。
上了二樓,現二樓和三樓之間是中空的,從三樓頂吊著一個巨大的鐵鐘,鍾高約一米三四,口徑約一米左右。
大叔見我們人多,就叫我們在二樓看看好了,說三樓位置較狹小,容易生危險。
我們站在二樓向上望,只見三樓的鐘旁,橫綁著一條碗口粗大的打鐘用的圓木。
蕭遙劍問大叔:大哥,這個鐘有多重?
大叔說:這個鐘有1ooo斤重。
我們聽了,不由得退至靠著牆邊站。
頭頂那龐然巨物挺嚇人的!
蕭遙劍又問大叔:白天什麼時候會打鐘?
大叔說:五更過後,要等午時三刻。
古人說的午時三刻,就是現代的中午11時45分12秒。
二樓是一個廳,靠牆排列著一面大鼓,二十四面小鼓,還有4個銅漏壺。
大叔告訴我們:這四個銅漏壺,分別叫天地、平水、萬分、收水。
我問大叔:為什麼要那麼多銅漏壺?
大叔說:為了準確時間。
我們走近一看,看見漏壺正中安裝了1個名“饒”的銅樂器,以機械操縱,時間到了,就擊饒報點。
二樓的廳有一個小廊連線樓前的小平臺,臺上放置日圭。
鐘鼓樓始終是一個工作的地方,我們也不敢多作逗留,多謝了大叔後,就離開了鐘鼓樓。
我對凌軒說:從這裡過去不太遠的紫陽鎮南門街,是南宋聖人朱熹的故里。
北有孔子,南有朱子。
古代的讀書人無人不知朱子,朱子合刊了《論語》、《孟子》、《大學》、《中庸》,稱為《四書章句集註》;元代以後,《四書章句集註》成為科舉考試教科書。
蕭遙劍聽到了,就說一定要去看一看,快點回來就是了。
凌軒拗不過我們,就向路人問了路後,一群人浩浩蕩蕩出了。
我在現代時,婺源紫陽鎮南門街的朱熹祖居早已房舍不存,只有一個“虹井”尚在。
我一心想去看看,在明朝,是否會存在?
我們從鐘鼓樓走路到紫陽鎮南門街,大約走了半小時就到了。
我們到了南門街,現祖居房舍已不復存,僅見虹井。
虹井井圈呈六邊形,內徑1米,深愈5米,井水清澈。
傳說朱熹父親朱松和朱熹出生時,此井顯現氣吐如虹,經日不絕,故人們稱此井為“虹井”。
在“虹井”有一巨碑,上面鐫刻朱松所寫的銘文:道寓斯人,如水在地,汲之益深,有味外味。
我細想之下,雖朱熹一再稱婺源是家鄉,但朱子自十五歲即遷居到閩北,後來一直在武夷山附近生活了四十多年,婺源的故居早就人去樓空了。
婺源就是朱子的夢裡故鄉。
婺源還是明人字形鐵路的詹天佑的故鄉呢!
在現代,婺源還有一條金庸大道,現代武俠小說祖師爺金庸先生也是婺源子孫。
婺源真是人傑地靈,人才輩出。
婺源這塊沃土孕育了多少名仕風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