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文再續,書接上一回。
前邊講到凌家族人出的第十天晚上,夜宿月光林的一間山腳下小廟裡,我們在廟祝的帶路下,走上東邊小山坡,看到了下方開闊地,一塊小水塘裡有一彎明月的月光林奇妙景觀。
畢竟秋風微涼,我們看了一會就走下山回到廟中了。
趕了一天的路,大家都累了,就沉沉入睡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我睡夢中忽然聽到似乎有人在低聲啼哭。
我睜大眼睛,看到凌軒和蕭遙劍還有幾個凌家子弟都坐了起來,我也一骨碌就爬了起來。
我們不作聲,細心地聽,果然,一陣陣若隱若現的悲哭聲,似乎是嬰兒,又似婦人,我們互相看看,確認聲音來自廟外。
蕭遙劍起身走向大門,這時,後邊傳來廟祝低沉有力的聲音:不要開門!
蕭遙劍停住腳步,回身一看,只見廟祝從耳房中邊披衣邊走出來。
他來到大門前,認真檢查了門閂,確定保持關閉,然後小聲對我們說:這是狐仙在引誘人。
我們一聽,紛紛都瞪圓了眼睛!睡意全無!
廟祝伸出食指,放在嘴前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,我們全都不敢出聲。
這時,我們聽見哭聲越來越近,似乎就在門外。
這時,哭宣告顯變成年輕女人的低聲嗚咽聲,如泣如訴。
我們全都被這樣的情形嚇呆了!
但見廟祝凝神閉氣,守在門前,一動不動,我們就全都不敢移動一下。
大概過了近二十分鐘的時間,門外的哭聲停下來了,然後,全靜下來了。
廟祝這時開言說:如果你們開啟門,它會咬人。
蕭遙劍問:它為什麼會咬人?
廟祝說:餓啊!
我問廟祝:你見過它們咬人嗎?
廟祝說:那倒沒有。
我說:狐狸不會主動攻擊人的,除非人主動招惹它。
廟祝說:要叫狐仙。
我問:為什麼?
廟祝說:因為它們會聽到的。
我心裡一笑,但沒有再言了。
凌軒問:狐仙經常來這裡嗎?
廟祝說:不是,不知道是否你們煮食時,升起的飲煙把它引來了?又或者剛才我們一行人上山去,被它看到?
我覺得應該是我們食物的味道把它從山上引下來了,它不過就是想向人們討點吃的。
蕭遙劍問:為什麼它會哭得像女人又像嬰兒?
我說:因為狐仙會模仿人和動物的叫聲,它知道人類對嬰兒和女人的哭聲會產生憐憫之心,所以它就在門外扮這兩種哭聲。
狐狸在現代時,我們叫它嚶嚶怪,就是說它會現象嬰兒又象女人的嗚咽聲,當人們對它愛惜地撫摸時,它還會微笑搖頭擺尾,非常懂得討人歡心。
為什麼國人把媚惑人的女人稱為狐狸精?
就是因為狐狸這種動物,本身就是一種很懂得迎合別人的動物。
但是狐狸本身就是一種野性難馴的動物,它的牙齒很尖利,而且它不是吃素的,經常吃野外的小動物;它不似狗對人那樣忠心不二,它還是很有性格的;最好還是別招惹它。
廟祝不開門也是對的,如果開了門,它跑進來了,不給食或沒給對的食物,它就不肯走,那麼我們還怎麼休息?
古代的人,對未知的事物始終充滿著敬畏心。
也許正是狐狸這麼主動找人討食,以及懂得學習人和動物的叫聲,所以古人對這種動物既愛又怕,泛想連篇,以致有了那麼多的民間傳說故事。
隻影形單的讀書人,深夜苦讀,孤獨寂寞,把遠處傳來的狐狸叫聲,想像成枕邊的解語花,也是合情合理之事。
狐狸化為人形,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事,腦洞很大,但也不是沒有可能!
世界無奇不有,何妨想入非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