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通拳腳之後,再也沒人往上衝,我和紀滄海把二爺徑直拎到正殿前。
我一手摁著二爺的腦袋,低聲道“剛才你仗著人多,想給我個難堪,一會兒我幹出什麼事,你都別吃驚。”
“這麼大年紀了,你應該明白什麼叫罪有應得。”
我給紀滄海遞個眼神,他立馬放開嗓子“手上的事兒都放一放!”
眾人回頭瞥了他一眼,但還是該上香上香,該磕頭磕頭。
紀滄海氣的直跺腳“哭錯墳了!還在這虔誠呢!”
此話一出,終於有人停了下來。
紀滄海鼻腔裡噴出一聲冷哼,順勢把手上的蜈蚣丟在地上,隨即指著二爺。
“你們天天供奉的,就是這個邪道士!”
二爺臉上沒了憤怒,轉而是滿臉淡然“貧道與你們二位是舊相識,也是同行,不知為何要如此登門侮辱。”
“修道各憑本事,心生歹佞是有報應的!”
我抬頭一看,給二爺幫腔的是一個帶著紅頭巾的中年婦女。
一時間,我也有些無語。
能在這時候挺身扞道,算得上虔誠,但關鍵是,她虔誠錯地方了!
我盯著二爺不由噴出幾聲冷哼“我一定讓你死得瞑目!”
二爺活像個泥鰍,身子骨一轉,順勢從我懷裡鑽出來,毫無徵兆的抓住我臉上的口罩。
我一道劈手將其擋下,奈何口罩的耳掛實在不結實,只是微微一扯,口罩立馬從我臉上脫落。
此時,再也沒有人上香拜神,所有人的目光像聚光燈一樣射在我臉上。
本能之下,我只想擋住臉上如蟒蛇似的花紋。
二爺滿臉驚恐的後撤“你、你……”
“哎呀!辱僧罵道是有報應的!你看看你,還不懺悔贖罪?”
說罷,他像模像樣的打了個稽“三清廣袤,只要你誠心懺悔。”
紀滄海先開口罵了出來“你他媽別裝的那麼無辜!別人不知道,你自己心裡還沒數麼?”
二爺一臉淡定的搖搖頭“在三清之下,施主就不要搬弄是非了。”
“我操你媽!”
紀滄海兩個健步竄到他面前,揚起的拳頭已經捱上他太陽穴。
我趕緊橫了上去,替二爺擋下這一拳“別動手!打他就中計了!”
我連推帶搡的把紀滄海分開,可並不能滅掉他眼裡的火“我今天非要他命!我看看誰搬弄是非呢!”
二爺是個典型的老狐狸,我們越是激動,把柄就越大。
突然,我覺得後背一鬆,再回頭一看,二爺趁著我不注意把後背上的法器拆了下去。
“你他媽別動我東西!”
我作勢要強,二爺立馬將纏著黑布的腿骨高舉過頭頂“你帶著兇器來,還不讓我看?”
說話間,他單手往下一扯,黃白色的腿骨登時暴漏在空中!
“哎呀!”
二爺手上一抖,隨之朝著後面猛退幾步“你到底是什麼人!”
剛才的驚恐是在表演,但他現在的害怕絕對不是裝的。
片刻,二爺立馬反應過來“哪個道士出門能帶著腿骨?你該不是把人殺了吧?”
無論是尺寸,還是顏色,甚至拿到手裡的觸感,殭屍的腿骨看起來和人的沒什麼區別。
我不由地深吸口氣,儘量讓自己平靜“我沒傷天害理,這只是一個法器,別在這含血噴人。”
“沒傷天害理?”二爺獰笑幾聲“那只是你說的!我們看見的是,是一根來路不明的腿骨!”
說話間,他一把推在我肩上“空口無憑,沒人信你說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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